事本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为你定下亲事,有何不妥?我为了你的子嗣操心,有什么错?”
谢尘看着她,眼皮疏懒的垂下,薄唇勾了一下道:“子不敢言母之过,母亲多虑了。”
他拱手作揖,行了一礼。
“母亲早些休息,儿子先退下了。”
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厅堂。
谢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,抬手将几上茶盏挥到地上,骂了一声:“孽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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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歌随着戚白玉从兰若居出来,没走几步便觉着肚子饿的发慌。
“咕噜——”
见戚白玉惊诧的望过来,白歌顿时有些尴尬。
戚白玉捂嘴笑道:“也怪不得你,我在老夫人那也吃不饱的,早就让厨房备了点心和甜汤,一会儿给你送到韶音阁去,睡之前吃一点,免得胃疼。”
白歌窘迫的点了点头。
回到韶音阁,果然见屋子里已经摆好了吃食。
一碟奶皮烧饼,一碟芸豆蒸卷,还配了一碗酒酿圆子。
小招一边帮她摆好碗筷,一边道:“姑娘你先吃着,今天红杏姐姐被厨房叫去帮忙了,说是要熟悉一下寿宴当天的流程,叫我一会儿也过去,我晚点就回来。”
白歌夹起一块烧饼笑道:“那你快去吧,咱们出门在外,凡是机灵些,红杏我放心的很,你可别得罪了人。”
小招嬉笑着应了一声,就出去了。
白歌吃了一块烧饼,又舀了一匙酒酿丸子,尝了一口,又甜又软,酒香四溢,味道当真是不错。
她本就有些饿,配着点心,很快就将一碗酒酿圆子吃完。
只是半刻钟后,她捂了捂发烫的脸颊,喃喃道:“这圆子好吃是好吃,就是好像酒劲儿大了点儿。”
说着,她晃了晃脑袋,只觉昏昏沉沉,很快就没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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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的夜晚,依旧有些凉意。
谢尘从兰若居出来已是过了戌时,李滨正等在外面。
“怎么了?”
谢尘见他神情有些怪异,便问了一句。
李滨左右张望了一下,见四下无人,便凑到谢尘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谢尘顿时俊眉一挑,神色间带出几分好笑。
他步履悠闲的往莫妄斋走,半是讽刺半是取笑的道:“有意思,她还真一如既往的——有手段。”
李滨皱着眉跟在一旁,道:“三爷,就那么些个跳梁小丑也有胆子在您面前舞弄,要不要属下现在就通知徐威,派兄弟把那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打一顿逐出去?”
谢尘抬了抬手,神色间略有些漫不经心:“还不是时候,先让我回去瞧瞧,看看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