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。”
“我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，整个圈子几乎不会再有复苏的那一天，这个圈子如果彻底消失，这世上的冤魂厉鬼谁来超度？没人超度它们，它们就会害人。”
“所以这是我一直不杀他们的主要原因，因为我一旦杀了他们，会间接害死很多本不应该死的人。”
听到这番话，连我和项龙都不禁感叹。
张凌霄背负了这么多冤屈，这么多仇恨，还能克制住自己的仇恨，这真不容易。
“你难道就不恨这些人吗？”胡昆一脸敬佩。
“恨，怎么不恨，我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他们。”
张凌霄已经没有神采的双瞳，此时显得无比可怖：“但我不想延续新的仇恨，我说太多你也不懂，你拿着这两个瓶子，回去吧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”
“不要给任何人透露你跟我见过面，否则会给你带来灾祸。”
胡昆点了点头，正要伸手过来接那两个瓶子，可就在这时，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山洞里，它竟然是从地底下凭空钻出来，瞬间显现出实体，抬手就抢了张凌霄左手伸出的那个瓶子。
“谁！”
张凌霄反应十分迅速，他明明已经眼瞎了，却通过这个人接瓶子的力度和速度，很快判断出现场有第三个人抢走了他的阳眼。
他立马做出反应，缩回右手，跟那个人拉开距离。
胡昆也吓得连连后退，惊恐地望着那个人。
这个人的突然出现，也吓了我和项龙一跳，看来他就是那幅画上的妖风，是他抢走了张凌霄的阳眼！
但他身穿黑色连帽斗篷，将整张脸都隐藏在了斗篷之下，别说胡昆，连我和项龙走近都看不清他的容貌。
“公输正鸿的后人？”
张凌霄不知道用何种手段判断出来，立刻就揭露了这个人的身份。
“东方无道，你越来越弱了。”
来人拿到阳眼之后，斗篷之下是一阵毫不掩饰的嗤笑与嘲讽：“一群凡人就将你逼上了绝路，你真是让人失望。”
张凌霄捏紧拳头，表情寒冷：“是你在陷害我，你是这个组织现在的领头人？”
那人冷笑起来：“我没有发布陷害你的命令，但显然这种手段更加有效，更加让我们感到意外，我们不费一兵一卒，甚至都没有过多插手，你就被那些人逼上绝路了。”
“说来好笑，你竟然是被你的同道给逼死的。”
这人的回答，始终没正面回应他的身份，但从他的语气也可以判断出来，他好像真是这个组织现在的领头人！
只是连他都没想到，蛇族追杀了东方无道几千年，他们的联盟变成了组织，东方无道也变成了张凌霄，他们始终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