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走廊又传来一声尖叫。
我本能地就要冲上楼,但宋飞一把拉住了我,他握着手枪,上膛关保险,一气呵成,随后以极其专业的握枪姿势,‘蹬蹬蹬’跑到楼上。
很快,他愣了一下,又叹了口气,冲我招招手。
我上去一看,第二个警察也没了,就跟画上的一样,被吊死在了楼上的走廊。
刚才那声尖叫,其实是楼上的人,听到了我们这层楼的尖叫声,所以跑出来看看,结果就看到了悬挂的尸体。
至于凶手,早就无影无踪了。
这回整栋楼都炸开了锅,才两天时间,死了四个人,还有两个人是警察。
这凶徒得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?
现在整栋楼的人都已经在收拾东西了,说什么都要离开这地方。
而且现在警察也没了,谁要走,又有谁能拦得住。
但酒店的那些服务员,包括保安,都怕这些人走了之后他们会担责,所以一直在阻拦。
现在整个酒店都已经混乱了。
此时我们几个,包括陈雪,都聚集在那个男人的房间里。
如果他也要走的话,我们自然是不会阻拦,也许他离开这里以后会更安全,但我们要把缘由说给他听,让他要注意安全,最近最好不要出门。
但这男人听我们说完后,显得很茫然。
因为我们只说有人要杀他,没说为什么要杀他,也没说齐放在梦里画画的事。
可我也不知道齐放为什么要杀他啊,至于画画杀人这种事,就算我说出来,他也不会信。
“你老实告诉我们,你到底是做什么的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问道。
“我就是个上班族,在公司上班的,趁着节日出来旅个游而已。”男人回答得很老实,看不出说谎的迹象。
但我觉得有些巧:“听你的口音,你也是东北人?”
齐放也是东北口音。
“是,我是东北那边的。”
“我能看看你身份证么?”
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,但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份证给我看了。
我看了一眼,顿时又一怔,这个男人的生日是在六月十八号。
我记得刚来酒店的时候,由于酒店的电脑系统坏了,只能在记录本上登记个人信息,我当时瞄了一眼,发现好几个人的生日都是在六月十八号。
登记入住信息自然是不用登记生日,但要登记身份证号码,而身份证号码的中间那几位数字,就是一个人的出生日期。
只是我当时并没有注意那几个同一天生日的人到底是谁。
难道最初死的那个中年人,还有那个老头,都是六月十八生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