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戒才是。”
“不然日后即便是想要做寻常富家翁,想要在家门之外飞鹰走犬,都不可得了。”
小武站起身,他虽然没有反驳,可也不会将孙富这种消极之言放在心里。
他还年轻,心有猛虎。
今日冯间之死,只不过是因为他只知道凭借武力罢了,他可不是冯间这种只知道用拳头的夯货。
智谋武艺他自诩都不差,让他如何忍的下像孙富一样?
孙富看了眼他的神态,知道他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。
少年人嘛,毕竟心高气傲。
当年他何尝不是如此。
他又看了冯间一眼,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他用手在嘴角擦了擦。
手掌之上,满是鲜血——
乌林之中,须发皆白的高大老人站在树下,他看着树上飘下的几片落叶,神色有些恍惚。
他来到东南如今有多少年了?
眼见叶黄草枯,一年复一年。
好像恍惚之间,他就从跟着师父学武的愣头青,成了如今这幅模样。
老人自然不姓郑,这是他来到东南之后给自己起的化名。
他真名耶律青。
而耶律又是辽东的第一大姓。
当初朝清秋看着血衣神兵的所用的阵法有些熟悉,因为他们所用的阵法本就是从北辽常用的战阵稍加演化而来。
至于老人来此的目的,无非就是要在江湖绿林之中扶持起一处势力。
日后静观时变,寻机北上伐秦。
说到底,到是与沈行的心思不谋而合。
耶律青笑了笑,解决了今日之事,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。
在他故乡辽东,常年总是覆盖在大雪之下,门前堆个雪人,几个月都不会化去。
少年之时他随着那个教他武艺的师父走遍了四方,偏偏许多年不曾回到过家乡。
人一上了年岁,见人见景,都是故人,故事。
他挽了挽袖口,看向林中某处。
“既然来了,现身就是,多活这一时片刻,又有何用处?”
树林之中,朝清秋迈步而出,“老人家就如此有自信能留下我的性命。”
耶律青抖了抖手腕,“你就是那个姓朝的书生?读书人好好在书斋里闷声读书就是了,管什么江湖事?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,值也不值?”
朝清秋笑道:“老人家还是读书少了些,世上的事,哪有那么多值与不值?心甘情愿,就是值得。”
老人摇头失笑,“不过你敢孤身前来,我也敬你是条汉子。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,待会儿让你死个痛快。”
朝清秋解下腰间剑柄,将剑